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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商女骨》
霍笙 著
来源:fqxs 主角: 李香君李香君 时间:2023-12-01 23:20:12
《商女骨》小说介绍
李香君李香君是古代言情《商女骨》中的主要人物,梗概:午时刚过,丫鬟小红便跑上楼来寻着香君,道是李娘子和青玉嬷嬷请香君到二楼的琴房谈事香君闻言,立即放了手上的碗筷,去换衣整理头上钗环芸儿服侍香君更衣,道:“姑娘才喝了几口虾仁粥,还有姑娘最喜欢的米糕还没有用呢!奴婢先替你收起来,一会儿回来再用”香君正仔细整理裙带,随口道:“不用了,那糕点你送回厨房或自己用了都成”芸儿急道:“姑娘这几天吃得太少了,还是......”“你不用管我了,恐怕下晌我也不...
商女骨第六章 窗阴一箭在线免费阅读
常家的丫鬟碧荷来醉月楼为常疏影和文绍峰买糕点的时候,正见乔姜站在二楼雅间外面。
常家和虞家时有往来,碧荷只知两家关系不错,至于这次虞家大少爷的侍从乔姜为何来此就不知道了。
回到常家花厅,虽是深夜,可是文绍峰和常疏影还在喝酒听曲儿,那几个伶人是文绍峰带回来的。
见常疏影听得起劲儿,趁她不注意,碧荷便俯身对文绍峰道:“方才奴婢在醉月楼见着了虞家的那个乔姜。”
文绍峰听到这个消息怔了一怔,回过神来,才知道是虞知也来了金陵,于是顾不得旁边的常疏影和手边的美酒,起身拉着碧荷到一边,听了回话,问道:“他们在醉月楼见谁?”
“好像是一个歌妓,叫香君,奴婢听到他那间雅间隐隐传来琵琶的声音,应该是没有错的。”
听闻虞知会与妓女交往,文绍峰大为震惊。时至今日,若说有人不爱与妓女交往的,一般人只会觉得是那人囊中羞涩。
可是文绍峰知道,他身边有两个怪胎,家财多到散不尽,偏偏不与妓女伶人说半句话。一个是少年稳重似老叟的侯方域,一个便是近两年来与常家联系较少的虞知。
不过凭着虞家和常家世交的关系,虞知来了金陵,无论如何都应该来拜访常家的。
“这可奇了怪了!”文绍峰对此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怎么了表少爷?”碧荷不解。
“你一个丫鬟当然不明白!”文绍峰收了脸色,还在沉思。
碧荷作不悦状,嘴角一撇,侧转身,怒道:“奴婢当然不明白,表少爷是大人物,哪里看得上碧荷这样蠢脑子的人。”说罢,作势就要走开。
文绍峰拉了她一把,将她转身过来,“你发什么脾气?”
“表少爷觉得碧荷伺候不好,便去寻什么春花夏花的,可别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碧荷红了眼眶,就要把文绍峰往外推。
文绍峰得了碧荷身子只觉得是欲仙欲死,虽是个面上单纯懂事的丫鬟,床笫之间,功夫却很是了得。现下见碧荷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下痒痒,恨不能当地办了她。
两人到底是入了房间才释放自己。
碧荷的柔夷推开文绍峰,坐在圆桌上,媚眼如丝,手上动作缓缓进行,春衫褪尽,只剩一件水红色金鸳鸯抹胸,酥胸挺拔,纤腰圆臀。
因着在常疏影身边并不需要做粗重活,身上肌肤还是如初生婴儿一般,叫人爱不释手。文绍峰早已遏制不住。
他见过的女子不少,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碧荷这般功夫的,上一回在书案上,半推不推,快将他憋疯了,显然是她有意为之,心里对这碧荷越发喜爱。
一片燥热渐渐褪去,碧荷躺在文绍峰怀里,“表少爷还是不愿说吗?”
“说什么?”
碧荷用手勾住文绍峰脸庞,道:“表少爷觉得虞家大少爷有什么不对劲儿?”
方才放纵完,心里有些余喜的文绍峰很乐得为她理一下思绪,“你不了解虞知这个人。虞家在扬州的处境特殊,早些年跟常家一样靠着阮大铖那些人做了点生意,可是扬州盐商米商众多,尤其是谢家,一介布商出身,掌门人死后由他们的夫人白薇做主管家。”
“这个女人可不简单,出身在勾栏苑,被谢家原先的家主娶了做正妻,后来临危受命,接过谢家印章,管理着谢家上下,几年的时间里,与夏家垄断当地的布货和米行。”
“虞家家主虞始很早就在扬州经商,可惜近年来因着阮大铖失势,没了靠山,想与夏家合作,可是人家不肯,正是内忧外患孤立无援的时候。”
“虞知这个人手段不够强硬,据说有经历过几次刺杀,不过命大活了下来。他是自幼不沾染女色的,勤于读书,一心要做个儒商。只不过形势不由人,他想做个小小儒商,夏家可不许。”
“虞家时常在当地施粥,救济贫苦人,在扬州略有威望,夏家不如孟家首富的地位,没有白薇的雷霆手段,也没有虞家深得人心,一旦谢家不再与他们合作,便是绝路一条。”
碧荷点了点头,“所以夏家想要与谢家一致对付虞家。可是夏家要是对谢家不利,弄垮了谢家,那么谢家手里与夏家合作的生意,绝大多数的利益都归夏家吧?”
听得这番话,文绍峰思路愈加乱了起来,谢家没有什么顶用的人,白薇的儿子现在不过十来岁,还在教养中,若是夏家将刀尖对着白薇,那么谢家也......
“白薇那样厉害的女人,他夏家敢?”
“再厉害也是一个过度操劳的女人,哪怕她是武则天,这么多年的算计还不能让她心力交瘁吗?”碧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文绍峰立即坐起来想了想,“你说他是在醉月楼对吧?”
碧荷点了点头,“都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,你怎么着急要去哪里啊?”
“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弄清楚里头的事情。”文绍峰沉着脸,下了决心。不过因为夜色已晚,他便安下心来等到次日。
一大清早,文绍峰命常家管家去给虞家别院递帖子。
乔姜收到帖子后,往虞知房间走去,穿过连廊,在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个女子。
罗玉卿刚从虞知房里出来,脸上浓妆残留,衣襟未拢,“乔管事的,什么事儿这么急啊?”
乔姜见了罗玉卿,头瞬间低下去,“罗姑娘,这是常家表少爷送来的帖子,我得赶紧给大少爷送过去。”
“什么帖子?”罗玉卿欲伸手去拿,“我要瞧瞧。”
乔姜侧身一躲,把帖子往内收,道:“姑娘,这毕竟是常家和虞家的事,您还是不要过问了。”
罗玉卿脸色倏忽一变,两眼一瞪,“你别以为你当个看门狗就敢欺负到我头上来,等我当上......”
“那就等着姑娘那一天再说了,恕在下不奉陪了。”说罢,乔姜越过罗玉卿身旁便往前走去了,留罗玉卿一人在身后咬牙切齿。
应付完罗玉卿,乔姜心里暗自鄙夷,这个顶替虞知的人竟然看得上这种货色,不禁摇了摇头。
敲开门,虞知才将将起身洗漱好,瞧见他来,不耐烦的神色掩都掩不去,“今日要说什么?”
乔姜知道他问什么,虞始派他来金陵这段时间除了处理真虞知的后事,还有要将虞知训练一番,即便骨子里的涵养不及先前那位,表面功夫也是要尽量做到位的,是以在别院的这几日,乔姜一直有让人教虞知饮茶品酒、下棋吹笙以及与虞家有关的人事,这些都是熟知虞知的人会注意到的。
“大少爷,这是文绍峰送来的帖子,你看......”乔姜将帖子递过去,毕竟他还是自己的主子,这些事得由他做主。
“不见。”虞知边走边看屋子里的古玩,也不看他一眼。
“可是......”
“如果你有意见就自己去见。”虞知直白干脆,不愿多与他说一句。
乔姜只得耐心劝道:“这文绍峰与虞家来往不多,不会无端端来联络感情,此次来求见定是有正经事。这与你前几次见的人不同,须得小心应对。”
“你说完了吗?”
“小的说完了。”乔姜低头不敢看他。
要说以前安排真虞知的起居时,那人端的是个谦逊温和的公子,严于律己,不近女色,作息规律,点茶插花的雅兴也不少,只可惜身子弱,要小心汤药伺候,不过只要细心便好,现在服侍的这个......哎!真真是个街头混子,见过他打人的模样,那股暴戾之气至今不忘,还不知道要跟着他到什么时候。
“说完了就滚,我没兴趣听这些。”虞知声音里透露着几分厌弃。
乔姜明白再说下去他真的会发怒,于是皱着脸退下了。
毕竟还是要交代的,乔姜便让人告知文绍峰等过几天,虞知闲下来再去会面。
文绍峰得了消息,不知真伪,一时没了头绪,便先搁置一边,与常洛去阮大铖家应酬。
阮大铖现今身无官职,不过还有些旧时的人脉,又一心要东山再起,自然少不了酒宴之类的,说到酒宴,又不能少了雅妓作伴。
这日,阮大铖在席上正与人谈着话,身旁作陪的女子不慎将盛着肉片的碟子摔碎在地,惹得众人往那边看去。
阮大铖旁边坐着的一个人道:“你懂不懂规矩,斟酒都会出错!”
不过,阮大铖摆了摆手,“不就是一碟肉,再让人上两道菜来。”说罢,给一旁服侍的小厮使了个眼色。
陈子云正巧也在席上,于是叫自己身旁的姑娘过去陪阮大铖,又道:“老爷大人有大量,那些笨手笨脚的女人就不知道怎么想了。”
又不知道有什么人说了一句:“若是有名噪一时香君姑娘来作陪便更好了。”
阮大铖顿时想起来先前媚香楼花宴,长子阮睿被一群妓女羞辱的事体,“那个媚香楼的香君?”
“正是,她的嗓音和琴技冠绝秦淮河呢!”陈子云笑脸盈盈地道,仿佛看不到阮大铖瞬间阴沉的脸色。
阮大铖将香君诋毁自己的事体向众人说了一遍之后,又气道:“哼!区区一个歌妓,大肆宣传,被捧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是天仙落凡,她既然看不起我阮某,就不要怪我让她长长见识。”
阮大铖气得胡子发抖,席上其余人又继续和稀泥,不一会儿气氛又活跃起来。
乍暖还寒,昨日夜里被虞知吓唬,又吹着冷风弹唱了半夜,香君只觉得头晕疼痛,不过这日里还是听从安排,又与白允彝去了趟诗会。
说起这个白允彝,他出手阔绰,可是家有妻室,即便为她做梳拢她也不过是放在外边的外室,更差的是做了梳拢还是留在媚香楼。
香君对媚香楼的感情复杂至极,李娘子收留了她,也不顾她身子不舒坦强求她去接客,她在此学艺,靠卖艺为生,可是对着媚香楼其他姐妹她又很是不愿搭理。倒不止是她性格清高,还因为玉茹和水玥抱团功夫得了,时常和其他姐妹做些排挤之事,抢头花首饰算是轻的,多有闲时贬低的话。
每每此时,香君都会想到那日水玥说自己不顾念姐妹之情揭穿玉茹私密之事,只觉得她言行不一,又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对众人抱希望。
在媚香楼的时间一长,香君也不愿多与人说话,若一定要说的话,能说一句绝不分两句说,只一心专研曲谱。
这日夜里,三更天才散了酒席,待香君昏昏入睡时已是四更天,模模糊糊之中,恍然听见了温柔的女声:
“十三与君初相识,王侯宅里弄丝竹。”
“只缘感君一回顾,是我思君朝与暮。”
“再见君时妾十五,且为君作霓裳舞。”
“可叹年华如朝露,何时衔泥巢君屋?”
母亲放了手里的针线,双手如温玉抚在她的脸上,两人额头相抵。母亲给她掖好被子,唱起了那支熟悉的曲子。
香君的生母章氏是一介寒酸秀才的女儿,饱读诗书,绣活出众,可惜家境窘迫,做了吴习妾室,生下一个庶女再无所出。
梦境与现实不同,母亲手里绣的不是帕子,是鲜艳的大红色嫁衣,不一会儿便绣好了,章氏要她穿着去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,香君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了一眼那人便回了闺房。
钟姨娘见不得她们好,将嫁衣剪烂,章氏去找她理论,香君趁机偷偷跑出去放纸鸢,遇着两个白发老头在下棋,等到回到家中,那嫁衣竟穿在章氏身上。
章氏本就是个美人,如此一看,竟有倾城倾国之色。见香君玩得累了,又唱着那首歌,哄她睡觉。
梦里的香君睡着时,现实的香君身子一沉,惊醒过来。
如隔世,如破碎前尘,与梦中人再无相见之日。
香君昏昏沉沉地起身看向窗外时,只见窗前月影仍在柳树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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